“明明是我家宥深懂事,一心只想着为老爷子冲喜,才屈尊放弃门第观念匆忙定婚,这种节骨眼上,到底是老爷子重要,还是门当户对重要?高低你分不清楚吗?”
“你骂谁不讲人话呢?我只是单纯瞧不起他们唐家,可没扯到为老爷子冲喜不重要,你少混为一谈!”
“老爷子这么快出院,全家最不高兴的怕就是你们家吧?”
“何慧,你别血口喷人!”
……
家宴上看似是两个女人的争斗,其实背地里就是男人间的争权夺势。
鹤宥深和鹤泊远两人坐在一边稳如泰山,都在静观老爷子会站队哪边。
餐桌上只有四子一家最为坦荡。
老四鹤承泽经营着鹤氏旗下的旁支产业,对家主位置亦无野心。
也不愿参和到兄弟侄子间的斗争中,在鹤家的存在感极低。
“行了行了。”
鹤老爷被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弄得不胜其烦。
正要发话之际——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伴随着一道慵懒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嚯,家里好热闹呀,恭喜老爷子出院!”
上一秒餐桌上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一秒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纷纷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挟着屋外的夜色,不疾不徐地走来。
笔挺的西裤裹着遒劲的长腿,轻松跨过门槛。
厉渊嘴里叼着烟,性感又张狂的脸上挂着笑意,压迫感十足地站到众人面前。
“外公,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