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米线,她打了个网约车。司机一听她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姑娘,那个滑雪场,是会员制,你是进不去的。你最好有朋友在那,让他出来接你。”
“那酒店呢?”顾雪又问。
司机笑着开车;“都一样。”
两个小时的路途颠簸。她被送到了酒店门口。司机主动下车,帮她拿后备箱的行李箱,临走时,好心提醒她:“赶紧给你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这零下几十度,可别把你冻坏了。”
“谢谢你。”顾雪感激地冲他笑笑。
车子疾驰而去,轮胎碾过积雪,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痕迹。
鹿城冷是干冷,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到处飞,整理不过来,索性放任不管了。
没有准备帽子,耳朵和脸颊,好像是被凌厉的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刮,凌迟,也不过如此。
在行李箱上坐了会,冷得受不了又站起来,秋季的高帮帆布鞋在雪地里踱步,手指也没戴手套,她把两只手掌并拢,放在唇边呼气取暖。
以为会等到滑雪归来的陆又廷。可她都冷晕过去了,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凌晨一点。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停靠在了酒店门口。
合作方亲自下车,恭敬的帮陆又廷开车门:“陆先生,您请——”
他们也没想到能搭上陆氏这条线,还能让陆又廷亲自来谈,这是给足了他们公司体面。
传出去,都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所以合作方也算是舍命陪君子,这几天都亲自作陪。
陆又廷已经换下了滑雪服,此时的他,一身深色商务西装,西装裁剪有度,显得他长身玉立的。下了车。
他走了几步,就看到雪地里一个女人的身影。煞白的车灯,打在她的身体上,显得她的脸更加惨白。
如墨的长发,铺散在雪地里。远山般的细眉,落了层薄雪。
他眼神里闪过诧异,他的行踪,是保密的,为了躲她,故意来谈这个小案子。没想到她还是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