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目触到她羽淮安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沈珠圆冲着羽淮安做出了挑眉动作:没错,是我。
只是……
与似乎要冲出皮囊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地是来自于中枢神经传达出绝望,砰、砰、砰砰它跳得比以往时候都来得强烈,也已不再是单纯的跳动,它还掺和着酸酸楚楚的念想。
一双眼追随着他,他往东就跟着往东、往西就跟着往西。
羽淮安正在和店长解释,碰倒可乐金字塔地是和他住同社区的邻居,他的这个邻居是出了名的冒失鬼。
是的,冒失鬼。
羽淮安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词汇来形容此刻正呆呆站在那的女孩,如果不是苏西姨妈,羽淮安倒是很乐意以旁观者身份目睹事态发展,这是外国人开的商店,闯了祸可没法说几句对不起再赔个笑脸就能走人。
“羽,你对那女孩有偏见。”前阵子,苏西姨妈语气严肃告诫他。
那女孩?
苏西姨妈说那女孩在我们家门口摔了一跤,泪汪汪的,苏西姨妈还说她一眼就看出女孩不是因为摔疼才哭的,女孩的眼泪是因为心灵受到伤害。
当时,苏西姨妈说是她“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对话,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的对话,女孩很可爱,但男孩表现得很糟糕。
羽淮安终于弄清苏西姨妈口中的女孩是谁。
可爱?摔了一跤在他人面前轻易哭鼻子地绝对和可爱无关。
“羽,你以后不准欺负她。”苏西姨妈又是瞪眼又是叉腰的,末了,还附加上“羽,如果那女孩以后遇到困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苏西姨妈倒是很有先明之见。
但苏西姨妈的话是要听的。
显然,那冒失鬼不懂德语,羽淮安只能以闯祸者邻居身份和店长进行协商。
协商结果是赔偿十六瓶摔坏的可乐,附加让一切恢复原样,恢复原样过程不计入工作时间内。
也就是说,羽淮安至少还得加班九十分钟。
为什么得是他完成而不是那名闯祸者,店长说了,那一看就是菜鸟,还是特别菜的那种,他可不想连货柜都遭殃。
如果说在和店长协商期间羽淮安还能做到心平气和,那在他把可乐瓶一个个捡起重新堆砌时对他如影随形的……
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来着不重要。
重要地是,羽淮安压根不想看到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