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业朝顾钧点点头,“顾副团长。”
顾钧真诚道:“严工的图纸对于军用运输车改良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也感谢您愿意来43军工厂参与研发。”
严立业眉头皱了皱,“叫啥严工,跟岁岁一样叫严叔就行。”
顾钧从善如流,语气尊敬道:“严叔。”
“嗯,这是我儿子严长安。”严立业指了指自家儿子。
严长安伸出玉一般修长白净的手,眉毛轻挑,勾唇微笑,“你好,我和岁岁从小一起长大,你虽然年长于我,但没关系,跟着岁岁一起叫哥就行。”
顾钧眼睛眯了眯,伸手和他浅浅一握,“你好。”
却没有叫人。
严长安也像不在意似的,脸上表情未变,转过头,朝云岁岁笑得格外温柔,“好久不见啊,岁岁。”
云岁岁也笑,友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再加上上辈子对他的感谢,让她笑得格外灿烂,“长安哥,你回城了?”
严长安微微颔首,“我也是沾了父亲的光。”
如果不是父亲跟领导申请,他也没法回城,还得了份红山镇中学教师的正式工作。
上辈子云岁岁嫁人后就跟娘家没了联系,只知道长安哥是在七十年代初就下了乡,具体他是哪年回程城的,她也不了解。
之后再联系,就是他告诉她父亲去世的消息。
彼时他已经是中科院的院士,专门研究飞行器动力工程这一块。
那时候云岁岁还觉得他挺厉害,年纪轻轻就进了中科院,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科研天赋是遗传了严叔。
这一路从上车到下车,云岁岁和严长安都聊得相当愉快,整个车里充满了他们的欢笑声。
严立业也偶尔说两句,其余时间都在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