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对了对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有在时渊面前,她才会这样,总怕自己说多错多。
时渊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想说就说,别畏畏缩缩,还说要合作,就这点胆量,给我做秘书都不够格。”
“我本来就不是给你当秘书的,我是翻译。”任榕溪嘟哝着,音量自动减弱,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打量着时渊。
“你说什么?”时渊皱眉,似乎没有听见。
任榕溪松了口气,太好了,幸好时渊没有听见,否则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生气。
“我觉得你说得对,在这里最熟悉湘国和朝廷的,就是秦炎,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只老狐狸,但不可否认,他可以帮到我们,比起我们,他更加了解孤独曼。”
分析这些的时候,任榕溪眼底带着光芒,因为自己的那份肯定,唇角不自觉上扬。
时渊忽然觉得,这个小家伙,也许没有他想象中这么笨。
任榕溪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之后,时渊一直没有说话,她担心自己又说错话的,连忙住口,弱弱地问,“我说的,不对吗?”
“很正确。”
任榕溪很开心,时渊一记微冷的目光过去,她笑得更甜了。
时渊也难得勾起嘴角。
“别洋洋自得,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而且比现在更加苦难十倍。”
任榕溪看着他颀长劲瘦的背影,脸颊浮现绯红。
就算前路多艰辛,有你,我不怕。
从今天开始,就真真正正跟时渊并肩作战了!任榕溪感觉到自己的斗志完全被燃烧起来。
而皇太后的寝宫里,却是一片肃静。
在孤独曼知道任榕溪被慕容池带走后,她虽然愤怒,但更多的是担心。
因为她明白,如果任榕溪得到了慕容家的支持,想要控制她就不容易了。
太监察言观色,发现孤独曼没有太大的动怒,才上前询问,“太后娘娘,需要派人把皇上抓回来吗?”
“不需要。”孤独曼拖长了音调,目光幽幽地放远,“她,本宫是关不住了,这丫头难道之前就是假装对本宫言听计从,还是,最近有高人相助。”
太监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一个人,“太后娘娘,您说的是那个小琴师?”
“不,一个小小的琴师而已,又怎么会明白湘国的局势,本宫说的是秦炎,那个老家伙,已经无权无势了,还不知安分,迟早有一天,本宫弄死他。”
太监敏锐地感觉到孤独曼开始冒出怒火,又退到一边不出声。
孤独曼眼底不知在算计这什么,透着些许芒光,忽然,她从躺椅起来,在书案上修书一封,递给太监,“帮我送去给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