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气?”
炎枭不信邪了,再度施展剑术。
这一剑,用尽毕生所学。
出剑前,甚至以剑为笔,长袖舞之,嘴里还振振有词。
像个雅致的诗人。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举头西北浮云,秋风走马出咸阳。”
“抽剑步霜月,夜行空庭遍。”
“………”
他足足将古来圣贤寂寞词,念了足足二十多遍,方才蓄力一剑,斩在了周怜的身上。
“大炎兄,生了个争气的儿子,让人好生羡慕呢。”
其父大炎城主闻声,四处看去,只见那神怒百丈剑的荆棘包裹处,有一只小臭虫坐在荆棘藤蔓罗织而成的秋千之上,惬意好似夏日午后的纨绔少爷,一双爪子还抱在脑壳子的后面,悠悠从容,闲情雅致。
“瞧这剑法,瞧这诗词,用声之嘹亮,后生可畏呢。”
临渊城主武霜降说得阴阳怪气。
大炎城主瞅着自家儿子的花架子招式,顿感丢脸,面庞发黑到了极致。
若不是众所周知的既定事实,他还真不想承认这厮是自已的亲儿子。
实在是太丢祖宗的脸了。
“武城主倒是自在惬意。” 大炎城主道。
“没办法,武侯关心在下,让在下好生休息。”武霜降说。
“?”大炎城主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脑子里闪过疑惑,不懂武霜降何时变得这般贱了,真让人手痒痒想给这臭虫一掌又担心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炎城主便问:“武城主何时才能是个人呢?”
话里话外的两重意思,把武霜降的阴阳怪气手拿把掐住了。
“不知道呢,这要问武侯了。”
“。”
大炎城主恨不得给自已来一巴掌,让自已嘴贱偏要问这劳什子的话。
又让武霜降得意上了。
他寻思着,从前的武霜降,也不是这般让别人恨得牙痒痒的宵小之徒啊。
那侧,炎如殊望着胞弟尽是花里胡哨的剑招,咂了咂舌,哭笑不得,情愿没有这么个弟弟。
苏将军甲胄铁衣,双手抱臂,扭头看过来时笑吟吟道:
“如殊,你这弟弟,倒是个剑道奇才,势头很猛。”
炎如殊扯动了两下脸皮,丢脸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