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阳泽不好明说,便说得十分委婉。
按照手相来看,这人和姜婉钰一样,本该是已死之人,可这人和姜婉钰一眼都活得好好的。
仔细一看,也同姜婉钰的手相一般,能发现其中暗藏着一线生机。
而这一线生机也一样被死气挡着,两者重叠了起来,死气在上,生机在下,两者同存。
只不过,迟月的死气弥漫,仿佛要不了多久便会将那一线生机蚕食殆尽。
如此情况,可不就是是大多数人都没有的!
“除了这一点外,贵人这命数瞧着也很是古怪,单看这手相贫道也不能看出特别深入的东西来。”
“不知贵人方便说出生辰八字,让贫道好好占卜一番,兴许便能测算出这古怪之处。”
虽然阳泽已经占卜测算过迟月的八字了,但做戏做全套,眼前这人又是一顶一的聪明,不把戏做足一点,只怕不好将其忽悠过去。
迟月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一边用手帕擦了擦,一边说道:“既然道长本事不佳,看不出来,那便算了,我还有事要做,耽搁不得!”
说罢,迟月就示意身后的侍女往桌上放了一个银锭子。
然后,便施施然的起身离开。
而阳泽也假意挽留了一番,装出一副很想继续占卜测算的样子出来,追着迟月和其侍女走了差不多二十步这才停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阳泽每日都在那地方摆摊,时不时的就四处张望,一副找人的摸样。
他听姜婉钰提过,迟月这人十分聪明,也很谨慎,一点点小细节都会被其注意到。
若是他给迟月看了手相后,就不在原地摆摊,绝地会引起迟月的怀疑。
所以,他便多摆些时日,把戏都做足了才是!
而且,继续在这儿摆着摊,说不定还能再次遇到迟月。
届时再和其聊几句,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的事情。
……
阳泽这边的事情,曲墨凛和姜婉钰很快就收到消息了。
曲墨凛派去盯着他的人,则将他这些日子的举动都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然后再送到曲墨凛和姜婉钰的手中。
看完信上写的内容后,曲墨凛勾起了嘴角,“阳泽道长是个聪明人,倒让我们省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