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树继续道:“江小姐,在您走后,他又与人见面了,属下瞧窗纸上映照的影子像是一个男子,属下怕打草惊蛇,并未上前偷听他们的谈话。
江姝柠点了点头,问他:“你这些年走南闯北,应该见过各种人吧?依你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是南疆人吗?”
风树仔细想了想,谨慎道:“属下不敢确定。”
那人身法奇快,他连面容都没有看清,不能因为几招南疆的招式就断定他是南疆人。
江姝柠静心思忖了片刻,蓦地抬头,肯定道:“他就是南疆人,薛兰也是!”
风树怔了一下,“江小姐何出此言?”
她把外祖母中毒的事讲了出来。
之前薛兰给外祖母下了斗雪兰的毒,南疆在大晟边境,与邺京相隔甚远,她一直好奇薛兰是怎么知道这种毒并且买来的,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薛兰之所以了解斗雪兰,是因为她就是南疆人。
那晚给外祖母送的糕点里面的小虫子也不是一般的虫子,而是蛊虫!
南疆就是一个小国,内乱不断,大。大小小的战没停过。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贸然进攻,掠夺他们的疆土。
因为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十个蛊师,八个都出自南疆。”
蛊术不比医术,毒术,只要刻苦勤勉就能有所成就。
要想成为一个顶尖的蛊师,天赋和资质缺一不可,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蛊师死在了以身养蛊这一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蛊毒要比毒术阴险千百倍,南疆也正是凭此才在天下占了一席之地。
听完江树柠的分析,向来稳重的风树也难掩惊讶之色。
谁能想到文信侯的夫人会是南疆密探!
“那江小姐,您现在准备怎么办?”
江姝柠耸了下肩,“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又没有证据,已经有人来和她接头了,她下面一定会有行动,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要拔就要连根拔起,绝不能给薛兰反击的机会。
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风树赞同她的想法,问需不需要派暗卫盯着薛兰。
江姝柠想到了什么,把目光移到萧承渊的脸上,唇角的笑容根本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