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的死因,也许是二夫人看不惯她,也有可能是妾室之间的斗争。
只是那时候的林云锦,缠绵病榻,早已无力回天。
林云锦感受到心脏传来的刺痛,看着如今依旧开朗活泼的夏竹,她在心里暗下决心。
这一世,必定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
夏竹扬起笑,“您这样做,老夫人肯定没法再怪您。”
林云锦拉过她擦破的手掌心,将帕子缠绕好打结,“这几日,你就不要碰水了,叫她人做就好。”
“谢谢夫人,您真好。”夏竹笑着点头,看着手上精致的帕子。
李嬷嬷听到声音,忍不住朝后瞧,生怕林云锦在路上晕倒了。
见状,林云锦高声道:“嬷嬷,您专心带路,走快些吧。母亲怕是等急了,到时候又要怪罪。”
这下,李嬷嬷一刻也不敢耽搁,快步向前走去。
林云锦细细看着夏竹,又看了眼在前带路,一无所知的李嬷嬷,定下心来。
她一把薅住夏竹的脑袋,直揉的头发像个鸡窝。接着又从旁边花圃里抓些土,擦在夏竹的衣衫上。
夏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活像刚被人揍了一顿。
她面露震惊,人都呆住了,但还是任由林云锦操作,“夫人,您这是干嘛?”
夫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吧。
林云锦又摸了把她的头,说:“你别管,待会叫你进去的时候,装得可怜点。不管我说啥,你点头就行,听懂了没有?”
夏竹乖巧点头,行走之间都变得局促起来。
刚靠近门槛,林云锦就听到里边传来争吵声。
王玉珍持着娇滴滴的嗓子,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往人心里扎。
“姨母,春杏这样低贱的身份,怎么配给表哥做妾呢?表嫂肯定是昏了头。”
没等徐老夫人说话,春杏便有些火大。
她自认为老夫人和大爷办事儿,身份不同一般的奴婢,手上还握着把柄呢。
好歹是家生子,怎么就低贱了。
春杏冷哼一声,“奴婢家中三代侍奉,在徐府是名正言顺!可不像某些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住了进来!”
这话意有所指,就差指名道姓了。
一个表姑娘,这么大年纪还未婚配就算了,居然跟表兄走得这般近。
实在是不知廉耻,春杏心里看不上她,只是平时不说罢了。
王玉珍听这话恼了,纤纤玉指紧攥,“你什么意思!”
眼见矛盾大了,徐老夫人赶忙拉住王玉珍,“好了,不必跟个丫鬟一般见识。”
毕竟春杏知道秘密,万一逼急她说了出来,那问题便大了。
徐老夫人正有些头疼,见到林云锦来了,连忙将矛盾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