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看着这些伤口早已习以为常消毒包扎。
冯余生看着自已的手是他身L唯一完整的地方,无论是对他而言,还是对父母而言,哪怕他的眼睛瞎了,腿断了,他的手也不能受伤。
“好好休息”说完云姨便离开了房间。
冯余生看着窗外的花园从来没有去玩过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庞大的房子对他而言感到压抑,他更想回到那个小山村,那里有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看着床底的箱子手将其打开里面有一对响板,长方形有一根红绳连接,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背后刻着一小字【轻松愉快的活下去】
“奶奶你交给我的我还没有忘记”冯余生说着将两个响板带在了左右手开始演奏,没有任何难度,响板吱吱作响冯余生口中唱着诗歌。
一曲终冯余生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回原位。
这是他与奶奶唯一的羁绊,也是她留下的遗物,他精通所有音乐器材,但他最想演奏的永远是响板
第二天,冯余生换好早已准备的校服,坐上专车前往了学校,对于他为什么能去学校,是因父母面子的缘故,对他们这些社会顶流面子大于一切,如通过年聚会总会有一些家长来询问对方孩子成绩怎么样,哪所学校的。
“余生今天老爷要回来,要我来接你吗?”
“不了,我自已走回去吧”
冯余生刚下车,一些不善的言论便传来
“哟这不是钢琴天才吗?”
“瞧你这话说的,对方可是从白房里出来的人可不屑于我们这些庶民一起”
冯余生对于这些言论早已习以为常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教室,进门便看到了记是污垢的桌面。
冯余生简单擦拭便让了下去,一股粘稠感瞬间吸引而来,是胶水。
“哈哈哈哈,你看他的样子当年在白房的时侯,你不知道他多勇啊,要不是这混蛋,当年把我淘汰了,我应该才是最顶级的”
“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看不起谁啊,要不是这家伙搞得我每天会需要学习一些礼仪”
“对呀要不是这个混蛋我早就喜提新车了”
“你们几个怎么又欺负冯余生,别完了他随时都可以撂倒你们”一个女生走进教室衣着端正,一头马尾干净利落。
“我的个班长,他自已不行被开除了,要不是有个好爹,但反正他爸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凭他的手段会不知道我们干什么,还有我们干的可都是温柔的,就说他那一身伤,像是我们干的吗?”男子语气十分不屑
“就是就是,我们干的可就是温柔的,起码没有实质性伤害,怎么说起来我们还算好人呢”一个胖子开始跟风。
冯余生没有理会任何人,哪怕胶水与他屁股紧紧相连,他也没有丝毫感情变化,对方说的没错,他们并没有伤害自已,相反都是温柔的对待。
“冯余生你弹琴弹傻了吗?他们这么说你,你好歹开个腔啊,你在白房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他没说错啊,他们都很温柔”
冯余生说完一低头看着乐谱,对方并没用烟灰缸砸自已也并没有对自已拳脚相加,只是一些恶作剧而已,对比家里和白房那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地方好的不能再好。
“你你你你……真的想骂人,世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冯余生听到对方的话,我这样的人吗?我还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