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却在我十八岁那年也走了。
如此,我上无父母下无儿女,索性选择少走二十年弯路,毅然投入到了保安的大队伍之中。
这天下班,我正要回家,发现我那破电驴儿被五辆波罗乃兹围得水泄不通。
正自疑惑,那些车门齐刷刷地打开。
当前走下一个阔小姐。
长得水水嫩嫩,穿一身洋裙,隔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同车的还有一个穿唐装的中年男人,其余的则都是清一色的黑西服。
“陈天难,是你吧?”
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中年男人又接着说道:“你爹叫陈清河,你爷爷叫陈德顺。”
我来不及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男人当即一摆手。
“就是他,带走。”
“光天化日的干什么呢……”
我稀里糊涂被这些家伙带到一栋豪宅。
来到楼上一间卧房。
床上躺着个戴氧气罩的老头儿,身上插满了管子,各种医疗仪器打电报似的滴滴答答的响着。
“父亲,您说的人我们找到了,这就是陈德顺的孙子。”
老头儿缓缓向我摆手。
“老陈的孙子……”
我仍然是一头雾水。
“老爷子,您认识我爷爷?”
他那满是老年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何止认识,那是过命的交情。”
话说当年黄谷村那场大饥荒之后,活下来的人都选择了背井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