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听我说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定有理由的!”
楚红玉都快急哭了。
但皇命难违。
哪怕她在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仍旧难免身不由己。
就这样,唯一能替宁烈说话的人也被迫闭上了嘴巴。
很快。
长公主青睐之人,视大燕军民性命如草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皇都。
上到王宫大臣,下到黎民百姓无不为之震惊。
“哎!圣上就是太宠长公主了!瞧瞧这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还无双国士,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只会纸上谈兵!”
“嘿嘿!这样也挺好,省得长公主再胡闹!前阵子不是还要效仿大梁那个宁烈,搞什么推恩令招纳寒门入仕吗?看她今后还有没有脸再提!”
“怕就怕此事传到周边邻国,令天下人耻笑啊!”
……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甚至有人上表,不但要将宁烈就地正法,还要严惩长公主楚红玉,令其今后不得干政。
然而,就在整个大燕都在对二人口诛笔伐之际,燕国境内却突然失去了宁烈与那十万新卒的踪迹。
楚留曦甚至派出了自己帐下专门负责巡察百官的金吾卫,依然一无所获。
那十万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与此同时,闽中的形势也愈发糜烂,叛军连下四座城池,打得主帅史文龙节节败退。
再不增员恐怕不久便将杀入大燕腹地。
可朝廷哪还有能用之兵?
逼得楚留曦一日之内连开三次朝会,最后甚至要调动戍卫皇都的三大营。
如果真那样做,燕国皇都周围将彻底变成一片不设防之地。
众臣再三劝阻这才令她打消了念头。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之际,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却在大燕的深山之中急速穿行。
他们昼伏夜出,三日后终于抵达了叛乱的中心——闽中。
看着城墙外如海洋一般连绵不绝的营盘,宁烈伸出舌头感受了一下风向,随即成竹在胸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