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跟安霓说的那些话,是装出来维护颜面的?”
司沉夜直视她的双眸。
“不是吗?我们才认识三个月而已。
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内,你都能迅速从上一段感情中抽身,又对我情深义重死心塌地。
我只能说,你对感情还真是草率。”
“草率”两个字,像是一把刀,割裂了阮辞的喉咙。
她觉得气管到肺部都是尖锐的痛意。
好像她呼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根根冰冷尖锐的钢钉。
“不是,其实我。。。。。。我是。。。。。。”
她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辩解她的处境。
要怎么解释呢?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
那一世,她是和他结婚三年的阮辞。
是羞辱他身有残疾、谩骂他变态恐怖、诅咒他早点下地狱的阮辞。
也是看着他为自己报仇雪恨,碑前自杀而悔不当初的阮辞。
上一世她加注在司沉夜身上的痛苦和伤害,这一世,都加倍的回到了她的身上。
原来,喜欢的人说一句难听的话,都让人这样痛不欲生。
阮辞的嘴角向下撇着,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却不肯哭出来,执着的讲道理的小朋友。
“司沉夜,我今天很开心,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心情,我已经按照你要求的完成了这场约会,如果你还算满意的话,请你安抚一下爷爷,让他老人家放心。
另外,我会再往你的卡上打三百万,当做你履行合约、孝敬爷爷的报酬。”
“这场约会,对你来说,就是做给爷爷看的一场戏吗?”
她的双眸已经泛红,盈盈泪光在眼眶中积攒,下一秒就要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