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怎么弄成这般鬼样了。”皇帝走到门口,嫌弃地捂住了口鼻。
“晏禾和孟小阮,他们两个疯了啊,把王府搞成了个菜园子,养了好些鸡鸭猪羊,哎哟喂,那个臭啊……皇上,老奴差点就要臭死在宴王府,差点就回不来了呀皇上。”刘公公抹着脸上的黑灰,委屈巴拉地说道。
“他还真养了这些东西。”皇帝冷笑,“作戏做得挺真。”
“只怕这回不是做戏,他与那孟小阮没日没夜,没羞没臊地在一起……哎唷喂,老奴都不好意思说。”刘公公歪脑袋,一只巴掌在脸上轻轻拍了十多下:“真的是羞煞人也。”
皇帝迈出门槛,低头盯了刘公公许久,笑道:“你这个老东西,你还知道羞?”
“他那身上染的全是胭脂印儿,说是榻前悬的琉璃铃铛夜夜响声不断。这孟小阮真是好手段,当真把长寒关的战神拐进了温柔乡,乐不思蜀了。”刘公公赶紧说道。
皇帝拧眉,低声说道:“当真会有人不想坐这龙椅?”
“宴王性子怪戾,心比天高,只怕是觉得他就算不坐那位子,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刘公公说道。
“你下去吧,收拾干净再来见朕。”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公公,挥了挥手。
刘公公行了个礼,起身拍打了几下袍上的灰尘,匆匆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最好是真的在王府里关一辈子,朕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儿子。”皇帝看着刘公公的背影,冷冷地说道:“若不是要留着他牵制另外几个,朕早就杀了他了。”
四周一阵安静,宫婢深深埋着头,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聋子。
皇帝刚想迈步,突然胸口闷闷地疼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抬手捂住了胸口,“来人……”
他话音还未落,突然间一口猩红的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来……”他脸色大变,可这回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那鲜血就如同泉水一般从他的嘴里开始狂涌,不过片刻功夫,他胸前就被鲜血给染得通红。
他骇然地抬起双手,颤抖着想要捂住嘴,可这手抖得太厉害,竟完全无法靠近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