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冲一直跟着,见沈长泽喝了一坛又一坛,劝了几次都无用,只能等他喝醉后将他背回府。
程锦初被禁足在揽云院,霍冲知道沈长泽不想见她,便将他背去了菘蓝苑。
“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上午就喝成这样?”徐令仪被刺鼻酒味熏的受不住,用帕子掩住口鼻,带着三分厌嫌。
霍冲将沈长泽放到床上,沉声道:“侯爷去了姜家,心情很不好。”
徐令仪闻言眸光微闪:“夫人不肯原谅侯爷吗?”
霍冲点头,将沈长泽交给徐令仪后走了。
望着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沈长泽,徐令仪命人去煮醒酒汤,又让婢女打来温水,忍着酒气给沈长泽擦洗。
“姨娘,让奴婢来吧,你身子刚好些。”碧桃试图拿过徐令仪手中的帕子。
徐令仪摇头,神色悲凉:“夫人走了,这侯府我能倚仗的只有侯爷了。”
是以不管再怎么嫌恶,徐令仪都强忍着恶心,亲自照顾沈长泽。
“你去看着孩子,这里有我。”
“是。”碧桃领命去了。
碧空如洗,阳光明媚,上京依旧热闹繁荣,不会因谁而悲切。
五月十八,楮玉给姜舒精心装扮妥当,随她去孙府赴宴。
大理寺卿孙鹤川官拜从三品,官阶虽不算很高,却执掌全国司法,尤其是涉及到官员的重大案件,都由大理寺主理,是以大小官员都想与之交好,不敢得罪。
孙鹤川只得一个独女,宠爱有加,前来参宴的人都备了厚礼,想讨孙宜君欢心。
姜舒同郁澜坐在一旁,看孙宜君被一众夫人闺秀簇拥着,争相献礼。
“众星捧月,宜君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呢。”郁澜悠闲的喝着茶看热闹。
姜舒顺着她的话道:“她素来不喜与人虚与委蛇,今日也是委屈她了。”
郁澜轻笑,压低声音道:“你猜宜君会选谁?”
“什么?”姜舒不明所以。
郁澜惊诧:“你不知道?”
姜舒莫名:“我该知道什么?”
郁澜道:“今日各家适婚公子都来了,午后有一场游园诗会,各家公子闺秀都会参与相看。”
姜舒顿悟:“宜君今日要择婿?”
郁澜点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孙宜君已年满十九,孙家虽没有直接放话,但众人都心照不宣,明白今日这生辰宴实为择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