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已经这样了,姜舒若再出点什么事儿,那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要不就让刘掌柜去吧,实在谈不妥绸庄生意不做也罢,性命要紧。”
姜母想着姜家产业庞大,少了绸庄生意也不打紧。
姜父被她的想法惊无语了。
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姜舒耐心解释道:“跑商是必须的,便是这次不为绸庄去江南,下次也会为粮铺去别的地方。”
“可你从未出过远门,娘实在不放心。”姜母眼中已有泪意。
儿行千里母担忧,姜舒明白姜母的为母之心。
拿出手帕给姜母擦了擦泪,姜舒温声劝慰:“娘,别胡思乱想,我会格外小心的。我决不会像爹那样冒险,一定等雨停了再赶路。”
一句话,把姜母逗的哭笑不得。
“跑商虽辛苦,倒也没那么危险,我这次纯属意外。”姜父理性劝告。
“这样的意外,但凡遇上一次就够悔恨终生了。”想到姜父死里逃生的不易,姜母还是忧心忡忡。
她甚至在想,把姜家产业全卖了,换来的银子也够他们挥霍一生了。
可理智提醒姜母,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姜舒也不会答应。
“娘说的对,我谨记娘的教诲,一定特别小心注意,杜绝一切意外,平平安安的回来。”姜舒再三保证,姜母勉强同意了。
姜舒松了口气,向姜父请教跑商经验和技巧,怕姜母听了又心生忧虑,便让姜宁拉着姜母走了。
父女俩畅谈到月上树梢,姜父该喝药休息了,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谈话。
翌日姜舒同各铺掌柜交代,做出门准备时,刘掌柜着急忙慌的寻来了。
“东家,不好了,那几家小绸家也被方家抢走了。”
“什么?”姜舒大惊。
方明绪究竟想干什么?为何总要跟姜记过不去?
姜舒俏脸凌肃紧绷,决定找方明绪问个明白。
似是料到姜舒会找他,方明绪并无多大意外。
两人到茶楼要了间雅室。
“姜老板先请。”方明绪笑着让姜舒先落座。
姜舒可笑不出来,坐下后冷着脸开门见山问:“方老板为何要与姜记过不去,可是姜记得罪方家了?”“姜老板多虑了。姜家与方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方明绪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