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如今对程锦初,只剩下厌恶失望,再无半丝眷恋疼爱。
一番痛彻心扉的对话,让程锦初彻底寒了心,起身摇摇欲坠的离开。
听到脚步声,沈长泽睁开眼,望着程锦初伤心欲绝的背影,沉声道:“以后不要再踏足听竹楼。”
程锦初闻言,心像被斧子生生劈开,豁了个大洞,疼的她喘不上气。
沈长泽起身,亲眼目睹程锦初翻墙回了揽云院后,高声叫来下人。
“侯爷有何吩咐?”下人立在院中询问。
沈长泽指着连接揽云院的围墙道:“将这面墙加高半丈,再安排几人来听竹楼侍候,将我的东西都搬来此处,往后我长住听竹楼。”
下人闻言大惊,怀疑沈长泽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便佯装应下,转身去禀报沈母。
沈母在教晏阳晏欢识字,听到下人禀报后诧异起身,匆匆往听竹楼去。
沈母进屋时,沈长泽还在喝酒,地上已滚了好几只空酒坛。
照这般喝下去可不得喝死人啊!
沈母目光一紧,冲过去夺下沈长泽的酒坛。
“长泽!你不能再喝了。”
“母亲,给我,我不喝心里难受。”沈长泽伸手去抢。
沈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般消沉。”
之前沈长泽虽也喝酒买醉,但尚有几分分寸,不会往死里灌。
今日这般,像是得了失心疯不要命了一样,吓人的紧。
他可是侯府唯一的支柱,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这侯府上下老小,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沈长泽告诉沈母,姜舒被赐婚璟王,再也不会回来了。
“噼啪!”沈母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酒水溅了她满脚。
沈母一直认为,好女不二嫁,姜舒早晚会回侯府的。
可沈长泽的话,让沈母如遭雷击。
她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既然盼望姜舒无望,那就只能将希望都压在沈长泽身上了。可沈母劝了半晌,嘴都说干了,沈长泽根本听不进去。
无奈之下,沈母只好回去给沈长淮写了一封信,期望沈长淮能劝动他。
翌日早朝,皇帝当众宣布了赐婚一事。
威严肃穆的朝堂瞬间炸开了锅,璟王党纷纷进言劝诫,太子党则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