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和逐风衣裳都穿的好好的,什么也没发生,但若叫人瞧见,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冷星快步出了屋子,脚下生风般,跑的比兔子还快。
逐风望着她的背影,感觉被踹的屁股有些疼。
用手胡乱揉了揉,逐风换衣洗漱,去主院随郁峥上朝。
姜舒还未起身,冷星不必这么早当值,悄然回屋后喝光了一整壶水,然后仰躺在床上。
头仍旧有些晕痛,但神思已然清明。
冷星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事,从喜宴结束到花园喝酒,以及逐风送她赔罪礼,再到两人喝醉后相互搀扶着回屋……
这之后的记忆模糊不明,怎么也想不起来。
冷星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扯过被子盖住脸。
她一个姑娘家,喝醉后竟睡到了男人床上,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回想起上次逐风当着檀玉的面,口无遮拦的说出他们亲嘴的事,冷星吓的头皮绷紧冷汗涔涔。
一定要堵上他那张破嘴!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拿针给他缝上!
轻抚激跳起伏的胸口,冷星摸到了一硬物。
是逐风送她的银簪。
愣了一瞬,冷星将它拿了出来。
天色未明,屋中一片朦胧,看不清楚。
冷星起身点燃床头烛台,在暖黄的烛火下,终于看清了银簪是何模样。
手指轻触上簪尾镶嵌的淡绿色玉石,烛光映照下它仿佛在发光。
冷星收手握紧,片刻后又缓松开手,凝视着手中银簪。
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件首饰。
也是她拥有的第一件像女子该用的首饰。
迟疑了片刻,冷星坐到铜镜前,抽出发上铁簪,将银簪插了上去。
淡绿色的玉石像只发光的萤火虫,调皮的落在乌黑发间。
冷星不自觉弯了唇角。
沉沉夜色散去,光明照满人间时,上京又开始了忙碌。
菜农挑着新鲜的蔬菜叫卖,渔夫笑着兜售刚捕捞的渔获,早食摊主隔腾腾热气大声吆喝……
逐风驾着马车从喧嚷大街驶过,最终停在了璟王府门口。
车门打开,一身朝服的郁峥下车进府,逐风将马车交给门房下人,也跟着进府。
到了主院,郁峥进了主屋,逐风则到耳房去吃早饭。
追云檀玉新婚被放了假,楮玉霜华在主屋摆膳侍候,耳房中只有冷星和逐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