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老太太跟前,竟然还说些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敢置喙皇室的决定,这不招人嫌么。
“夫人,你怎可如此比较?”
宴忠淮冷起一张面孔时也是怪冷酷无情的,他声音越来越冷,毫不留情地指责道:
“皇家之事,岂是你我所能置喙?霜清能入皇室,自有她的福分与造化。”
“而婷婷的婚事,虽非尽如人意,但也是我们能为她争取的最好结果。”
“你身为继室,要认清楚自已的身份,当以大局为重,切勿再言此等妄语。”
魏采岑闻言,身子一颤,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继室。
嫁入宴家这么多年了,她不过是想为女儿争取点权利,却依然被自已的相公苛责,要认清楚自已的继室身份。
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的女儿要嫁给破落户,而宴霜清却可以嫁入皇室,就因为原配所出,嫡长身份吗!
她咬紧下唇,强忍住泪水,正想开口:“可是老爷——”
可话还没说上,就被宴忠淮立刻凌厉打断:
“好了!”
此话一出,魏采岑更是浑身一僵。
本来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红紫色,那是愤怒与哀伤的交织。
她的双手紧绞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无奈都发泄在这不起眼的布料之上。
但为了可怜的女儿,她还是忍下内心的屈辱,挤出一抹笑容:
“老爷,我也并非只是心疼女儿,也是担心咱们府上啊。这门婚事要是成了,可就是府上的祸根了!”
见宴忠淮并未打断,她心下冷笑,嘴上却依旧凄婉:
“祁府已经不如往昔,可偏又是将门,万一哪日遭机会,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圣——”
“——继母怕是欢喜疯了,竟说起了胡话!”
却是宴霜清步入大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清儿,我好歹是你母亲,你怎能如此无礼!”
魏采岑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家丈夫,却见宴忠淮眉头紧锁:
“霜清说得没错,若是病了便去请大夫换些好药,免得祸从口出!”
而一直坐在主位上沉默不语的宴老夫人,一看到宴霜清的出现,却是马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