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好好反省!”阮禾瞅见时鸢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内心更是涌上一股无名火。
“这里是你能踏足的地方吗?”
“小侄女这是怎么了?”可惜裴景初问这句话时,时鸢已经出了大厅的门。
裴商点了根烟:“要不是你嫂子在T大的论坛上看到那些照片,我们还真被她乖巧的模样给骗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想着去娱乐场所鬼混。”他缓缓吐了口烟圈。
裴商和阮禾因为一直怀不上孩子,才在时鸢14岁时领养了她,她刚来到裴家不久,阮禾便有了身孕。
从这之后,她便被扔进裴公馆的偏苑自生自灭。
“景初啊,以后时鸢还要麻烦你多帮着照看点。”裴商皮笑肉不笑地说。
回到偏苑,时鸢熟练地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拿药膏。
翻了半天药盒都是空的,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回来了,药用完了也忘了买。
她睫羽微垂,索性打开锈迹斑斑的窗户,站在窗边吹风。
脸上火辣辣的疼,微风负距离的接触着她的皮肤,令她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偏苑只住她一人,平时连佣人都不曾踏足于此。
她看着看着,身子不自觉往外探。
在她卧室旁边有棵香樟树,枝叶正好垂在窗台边,时鸢一时来了兴趣,欲要伸手去摘一片叶子。
随着她的动作,她半个身体都悬在窗户上。
突然,偏苑楼下传来男人的低吼声:“站那别动。”
她不想理会他,继续一蹦一跳去摘树叶,只是这枝叶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近。
“欸,你干嘛啊!”时鸢神情有些慌乱。
倏然,腰肢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拦腰抱了起来。
紧接着她脚下一轻,脚尖再次落到实处时,人已经稳稳当当站在了房间的大门口。
“这个高度摔下去只会半死不活。”狭小的房间将男人的身材衬托的更加高大。
他的语气带着一本正经:“你觉得裴家会收留半死不活的你吗?”
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脸颊边的红色痕迹。
转身,打了个电话,通话时间很短。
不大一会儿功夫,慕川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男人抬手接了过来,之后将时鸢按着坐在了床尾。
她不解地瞧着他忙碌的背影,一改往日温顺。
裴景初的手很好看,白皙匀称,手背青筋凸显。
棉球棒上沾了点药膏,滚烫的脸颊接触到冰冰凉凉的药膏时,时鸢不自觉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