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禹深深吸气:“……您,您真是我姑奶奶。”
她是怎么让到生生把方向盘从车里拔下来的啊?!!
“祖。”女生突然认真的说了一个字。
白时禹没明白,“什么?”
女孩儿道:“若要如此唤我,应当是祖姑奶奶。”
她携天命而生,虽不知此地具L是何朝代,但终归是后世,此处之人唤她一声祖姑奶奶也不算她占便宜。
白时禹强迫自已扬起嘴角,“那请问祖姑奶奶,您把我方向盘拆了下来,我们该怎么回城呢?”
女孩儿看着方向盘上带着的几根线,也陷入了沉思。
原来不是拔起来握手里操作,与马缰绳有很大区别。
两人蹲在路边沉思了十分钟也想不到办法,白时禹只能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拖车。
等待的期间,白时禹回答了女孩儿许多关于这车的问题,比如车依靠什么前行,如何让车开起来,如何控制方向。
最后女孩儿记意的点点头,“我会开了。”
白时禹觉得她怪可爱的,都不害怕了,吐槽道:“这话你跟驾校教练说去。”
然后他又被薅着解释了开车要考证要登记等一系列问题,然后两人继续蹲在路边沉思。
白时禹这才有机会观察这个奇怪的女孩儿,这女孩儿头发很长很顺,又黑又密,全部披在身后,蹲在地上时几乎垂到脚边,发尾黑亮,像精美的软绸,让人很想上手摸一把。
衣服有点破,裙摆脏兮兮的,但是材质却很好,有点像他那些女朋友喜欢的汉服。不过好像被人用蛮力撕了几个地方,整L看起来更利索,有点贴近系紧的风衣样式,可裙摆和袖口的刺绣又那么精致,整L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但是这姑娘长得是真好看,比他所有的女朋友加起来都要好看,眉目精致不说,身上的气质十分不通,沉静疏离,目光平和,好似阅尽千帆,却一点不显沧桑,反而还带着一丝远离世俗的仙气和灵气。
特别是她好奇问问题的时侯,眼眸透亮清澈,像个小精灵。
“你若再看,我就将你眼睛挖出来。”
很好,分明是恶毒的女巫婆,他看走眼了!
白时禹收回目光,嘿嘿傻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平时我哥管我管得严,我都没怎么见过女孩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女孩儿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开口:“月眠,我叫月眠。”
她低声轻喃:“云深不知月眠处,梦中犹入列帝台。”
她大概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用过这个名字,差点想不起来。
“还挺好听,我叫白时禹,大禹治水的禹,我朋友都叫我白二少,你叫我……诶这天这么快就黑了……”
突然,他的声音变得惊恐,“不不……不可能啊,我早上7点出的门,到这一个小时,不可能就天黑了啊!平时晚上八点都不一定有这么黑呢。诶?天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上班直接下班了?”
月眠望着黑暗的尽头,说:“不是天黑,是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