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成了支点,她轻轻喘着气,“司少南,我们吃药好不好?你是不是现在很痛?”
同时,双手手掌无力推着司少南的胸膛,想要把自己的耳垂挽救出来。
体内的热气让司少南的耳膜鼓起,他耳边全是轰轰的声音,根本听不清宋舒然在讲什么。
他只知道宋舒然想要推开自己。
她是不是嫌弃自己太麻烦,要去找温如玉了?
不可能!他才是宋舒然的雇主!
司少南眼底带上一抹戾气,嘴上松开宋舒然的耳垂,手臂如同钢铁野兽框住她的腰间。
猛地逼近她,“宋舒然,你想都别想!”
“你在说什么?司少南,我去隔壁给你拿杯子好不好?”宋舒然嗓音里漫上哀求。
她看得出来司少南很痛苦,也猜出来司少南大概率是犯病了。
否则一个简单的发烧,是不可能让司少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
司少南怒吼:“别想走!”
司少南发现自己视线所及之处光线变淡。
这是再一次失明的前兆。
慌乱席卷着他,理智也在消失。
司少南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捕捉住什么。
宋舒然的红唇闯入他的眼眸。
当一切都淡去,变得惨白,只有宋舒然依旧灵动。
她还是絮絮叨叨说着关怀的话,那双大眼睛里面只有自己。
当自己无数次发病的时候,即使自己那么的讨厌她,也只有宋舒然会陪在自己身边。
“宋舒然。”
司少南在嘴边吐出宋舒然的名字,而后用尽自己浑身最后一点力气,靠近她。
双唇相碰的时候,司少南此时世界的最后一抹亮也散去,视觉闭合,而神志也陷入无边的黑暗。
野兽把笼子撞碎,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