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宋远时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当然也不敢再多问。
刚回世子院中,就有人急匆匆来禀报。
“世子爷,林小姐发病了!”
顾旸当即出府,直奔西府别院。
次日一早,秦王府青桐院内。
“娘娘,世子安置在西府别院的是名女子,只说姓林,是自西北而来的贵客。昨夜夜半,说是林姑娘病犯了,世子亲自去了别院,至今未曾离开。”
听完下人的禀报,秦王妃揉着眉心,难掩疲乏。
“扶月现下心情如何?”
下人默了一下,还是道:“世子妃如往常一般,晨起用膳后就在书房专心抄写经书。”
三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不曾间断。
哪怕顾旸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她依然抄经书为顾旸祈福。
“其心至诚,其行至臻。扶月于旸儿的心意,我也远不及也。”
秦王妃不禁长叹一声,越发怜爱谢扶月。
转过脸又阴下了神情,仔细的吩咐,“那姓林的姑娘一事不得去打扰扶月的清净,仔细盯着别院,伺机弄清楚她与世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待世子回府后,请他前来。”
下人不敢耽误,立即去办。
另一边,西府别院中,林泷儿虚弱地躺在床上。
看着纱帘外沉默的黑衣青年,虚弱道:“顾哥哥,是我不好,又让你费心了。”
好半天没等到回应,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忿和难堪。
“我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是当时落下的病根发作,不碍事。顾哥哥能来陪我一夜,我已经心足。”
“林姑娘莫要多想,好好休养,你的病会治好的。日常你若有所需,皆可吩咐别院的下人。”
顾旸总算是舍得开口,只是语气冷冰冰,不含什么情绪。
即便眼前人是他许下婚约的人,在他眼里也没有什么不同。
说罢,他就推着轮椅朝门外而去。
“顾哥哥!”
眼见着顾旸的轮椅声越来越远,林泷儿忍不住坐了起来,朝着顾旸的背影喊道:“我、我昨日听闻,你已有家室,可是真的?”
轮椅声停下,顾旸的声音遥遥传来,“是。”
听不真切声音里的情绪,林泷儿心慌意乱,脸色泛白,“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