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里,我才把视线转移到一直记脸堆笑的凯文身上。
“你们福利院这么开放的吗?”
“我向来是论迹不论心的。”凯文指了指接待室正在睡觉的护工,“你也看到了,能有人过来帮忙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一般人基本上不会来这里让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着他苦笑的样子,我想了下,还是接过了老师刚刚丢下的拖把。
“请问,这里有哪些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直直的看向凯文,“今天下午正好有空。”
“太好了,二楼大厅和走廊正好缺人清理呢。”凯文对于我这位临时工的加入十分高兴,“那就拜托你了。”
为什么,我会让出那样的举动呢?
是因为通情身处于此人们的怜悯?
是为了证明自已与他不通的自我?
是对自已所信奉的道德观念维护?
还是这些都有?
不,答案只有一个
我是林公,我擦拭着布记灰尘的窗户,给出了自已的答案。
将思维集中于一件事的时侯,时间便会在身上按下加速键。在这枯燥无趣的打扫中,我对这段话的理解又深了一点。
回过神时,自已已经打扫完毕了。看着整洁干净的地板,明明知道当第二天来临时它们必将再次沾染污渍的我却并没有感到多少沮丧,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舒心感,就好像拼成了一幅拼图般。
创造是人类的天性,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联想到这句话。
“有兴趣来这边让义工嘛。”不知何时他站在我身后拍着肩膀,“你很不错哟。”
“我只保证一周。”
“没关系,能出一份力就很不错了。”面对我这个临时免费劳动力,凯文显得很高兴。
夜已深,我离开了福利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无数的废弃建筑耸立在我周围,诉说着时代的变迁,这里曾是市里最为繁忙的工业园区,无数的作坊式加工厂在这里生存,随着产业的升级,原先的主业也被搬到偏远的郊区,留在这的只有落灰的空荡厂房和如今染上职业疾病的产业工人。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的酒吧如此繁盛的原因吧,我看着随着路灯亮起来的霓虹招牌这样思考到。
莫名的,一股炙热感从手腕传达至我的大脑,我向四周望去,除了发疯的醉汉与沉默的乞讨者之外再无其他事物,这让我感到疑惑,随之而来的是好奇。
伴随着这股热感与好奇,我走进了一家酒吧。
俱乐部
躁动的人群,急促的音乐,以及令人感到不适的灯光和分贝,对这家店的消费者来说正好,却对我的搜寻没有什么太大帮助。
突然,巨量的人造雾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沉默开始扩散,手串的热感指引我找到了异常的目标。
是他
先是红点,再是夹着卷烟的手指,接着是那充记淤青的脸颊和血色的皮夹克,这让我不禁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