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看着她瘦削的脸颊,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宁岁岁病得不轻。
高烧发了三天,退烧针都打了好几针,却始终不见效。
薄湛北没想到一场雨能让宁岁岁病到这个程度,黑着脸,看着正在给她输液的医生。
“不就淋一场雨,至于这么严重?”
这次换了一个女医生,没什么好语气。
“长期营养不良,刚出院又淋雨,换做谁,都吃不消。”
薄湛北被怼的哑口无言,随即蹙眉:“营养不良?”
她是宁家养女。
至于混到营养不良的地步吗?
女医生压根不怕薄湛北,输液完毕,又给宁岁岁打了退烧针,等到温度降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二爷,您身体好,您吃得消,不代表别人也能。”
薄湛北被阴阳的难受:“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女医生收拾东西,“暂时不清楚。”
女医生走后,薄湛北居高临下的睨着宁岁岁。
陷入昏睡的宁岁岁没了之前伪装出来的乖顺。
她睡的格外不安心。
眉心紧蹙。
贝齿咬紧了唇瓣,边缘处微微泛白。
他倏然想起雨中的对话,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他甩上门,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陌生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