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急救室的门开了。
“宁岁岁的家属在吗?”
“是我。”
薄湛北快步上前:“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觉得眼生,“你是他什么人?”
“丈夫。”
“之前怎么没来?”
医生显然和宁岁岁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不过他也没多问,将病危通知书递过去。
“她身体弱,怀着孕本来就很艰难,接二连三住院,这孩子也是命大。”
“这次一脚踹在肚子上,怕是保不住了。”
薄湛北喉结滚了滚,一肚子话说不出来,良久。
“必须保住孩子。”
“签字吧,我们尽量。”
薄湛北几乎是僵硬着,签了字。
急救室的门又关上了。
接二连三住院吗?
除了这一次,她还住过院?
薄湛北有些难受,分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却对宁岁岁了解很少。
两个小时之后,医生出来。
脸色还算缓和。
“这孩子我们保住了。”
“但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就彻底保不住了。”
医生从未见过这么不负责的家属:“好好照顾,最近都别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