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一无所有,如今不过是重走来时路。
薄零叹了一口气,走出几步,折返回来。
“岁岁小姐,其实薄总一直很在乎您。”
“那我弟弟怎么死了?为什么你们如此笃定这是一场意外——”
宁岁岁红了眼,随即觉得不该把情绪发泄在薄零身上:“算了,请回。”
薄零拿出一张支票,“岁岁小姐,您之前对我多有关照,这钱当我借给您的。”
宁岁岁没动。
薄零离开。
上车后,律师翻阅着离婚协议书:“薄总还是第一次做得这么绝。”
一毛钱没分出去。
婚内赠予的房产收回,还有一大笔钱,稳赚不赔的买卖。
薄零坐在驾驶座,看着那一扇没关闭的窗,面色看不出喜怒。
良久,黑车驶离。
回到薄家公馆,律师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面色恭敬:“宁小姐已经签字了。”
薄湛北拿过文件,翻开,目光落在了签署处。
宁岁岁的字迹尤其出色。
他先前看过数次,这一次倒是例外。
“薄总。”薄零有些不忍:“宁小姐刚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房子,巨额债务,他不敢想,宁岁岁要怎么熬过去。
“你心疼?”
薄湛北阴晴不定,这段时间更是如此,哪怕跟了他多年的薄零也觉得畏惧,“不敢。”
“你要是心疼,你可以滚。”
薄零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宁小姐有话拜托我传达给您。”
薄湛北眼底掠过几分暗泽,捏着文件的指骨微微泛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