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地上,压根就没有爬起来的意思。只要能把这群瘟神哄走,网吧就能保住,二叔那边也能交代得下去。
一旦网吧被砸,我就得卷铺盖走人,再次流落街头。
“是吗?呵!”
丧彪把手里的棒球棍指向他身边的女人刘玲,扬起管子朝她小腹狠狠捅了一下。
刘玲一声惨叫,立刻指认我道:“李刚跟我说过,他和陈文斌好得穿一条裤子……”
言外之意,我比她更清楚李刚的下落。
好家伙!
拔叼无情这话儿应用在刘玲身上一点儿不违和啊!
臭娘们前脚和李刚睡完觉,后脚就来出卖奸夫?当真无缝衔接了啊!
“阿姨,你不能乱咬啊!”我带着哭腔替自己辩解道:“我平时连裤头子都不穿,咋能跟李刚有一腿呢?”
我俩这极限拉扯,互相甩锅,各自求生之际,丧彪一脸不耐烦地把棒球棍砸在吧台音箱上,随着一声“咔嚓”脆响,音箱撕裂八瓣,全场噤声,我和那娘们同时闭麦。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你不说出李刚下落,我把网吧砸了!”
丧彪从手下那接过一根华子点燃,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口烟圈,接着环视一楼,自顾自地查数。
“一三五七九……”
我还以为他要当着我的面,重新温习下幼儿园教学内容,他突然抛出结论道:“一楼五十台电脑,我一分钟砸一台,你没意见吧?”
“活爹,你就是把我砸了,我也不知道李刚去哪儿了!连他一个被窝睡觉的娘们都不知道他去向,您说,我能知道吗?”
我故作镇定道:“要不这样,您容我打个电话,行吗?”
这时候不摇二叔过来解围,我也无力回天了。
丧彪以为我要给李刚打电话,当即吐出一口烟圈,用下巴示意我立刻打电话。
我也不含糊,立刻拨通二叔号码,向他报信。
二叔那头静默片刻,忽然语气亢奋道:“斌子,别怕!吧台下边有棒球棍,你拿棒子使劲儿砸他们,出了事二叔负责!”
窝草!你个缩头老王八,舍不得网吧舍出我来了?我命就这么不值钱?你可真孙子!
我心里直骂娘,嘴上还得不断求饶服软道:“二叔,我没那能耐!您老快点回来平事吧!”
麻烦是李刚惹的,又不是我闯的,凭啥让我善后啊?
再说我一个月就拿四百元子,至于为您拼命吗?
“我在外地,暂时回不去。不行,你就报警吧!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我傻眼了!
老乌龟不愧是我同宗同族的近亲,当真和我一样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