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看她闷闷不乐的模样,问道:“太子妃似乎有心事?”
沈蕴看向沐浴在秋末阳光里的容洵,说道:“母妃仙逝之后,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我知道,他其实很难过,这几日都把自已埋在公务之中,我担心他身体会受不住。”
容洵垂眸。
过了许久之后才说道:“端皇贵妃的事情,于殿下而言,的确是太过沉重了。”
从前,楚君煜都觉得自已是父皇、母妃万般期盼中的孩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已慢慢走出来。”
沈蕴点了头。
抬手再次为容洵把脉,“你的体温似乎没有从前那样低了,但,第二日体温都会低许多。”
容洵笑而不语。
因为每天她都会来为他针灸,两人接触多了,体温自然就好许多。
可惜,经过一夜之后,体温还是会降到低谷。
若要恢复正常人一样的体温,除非他们是夫妻,经常在一起。
“或许我的药方都不对症,你先别喝了吧。”沈蕴收回手时,也没有针灸。
容洵道:“或许是见效慢?我自已觉得,你医治得很好,起码在太子府的这些时间,我觉得舒服了许多。”
“真的舒服了许多?”
“太子妃怎么对自已的医术不自信了?”他反问着,眸光含笑,神情惬意。
沈蕴叹了一声,确实有几分不自信了。
容洵的脉象同一些气血不足的人很相似,但,他的体温才是最叫人头疼的。
怎么会有人体温那么冷?
而且夫君,以及清宁她们都觉得站在容洵的身边会觉得格外的寒冷。
想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暗戳戳搓手臂的清宁,以及穿得稍厚一脸冰霜的景文。
景文照顾着容洵的衣食起居,比旁人离容洵更近,接触的也最多,所以,他穿得也很多,只比容洵本人少了一两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