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阮福志嘴唇干裂、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臂和大腿都在抽搐着。
见状,郑樽扫了一眼周边,将一桶水提了过来,一边将一瓢水从阮福志的头上淋了下去。
阮福志不仅没有生气,还抬起头张着嘴巴,井水从口中划过。
转瞬间,一桶井水浇完:“阮总督,您不是去洞海了吗?怎么回来了?中途遇见什么了?是洞海那边也遭受攻击了,你意见了回来报信的军士吗?”
“顺化上游六十余里的地方被明军封锁了!”
阮福志舔了舔嘴唇:“听当地百姓说,那群明军应该是寅时前后登陆的,而后急行军,封锁了官道,附近城池的军士去阻击时,都被直接砍杀。
那群明军装备极为的精良,我们的军士一对一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下去,很可能就是大明的勇士营。
如果猜测是真的,那么从早上开始我们传递的三道去洞海、广泽、炉门和谅山那边的军令都被拦截了!
若非是有人朝下游来报信,我恐怕直接被他们抓了!”
“这怎么可能?”
郑樽惊呼。
阮福志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他心头炸开。
这一刻他头皮发麻、浑身哆嗦。
明军的准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完善。
这里的情报传递不上去,那么就意味着谅山那边不知道明军有三种恐怖的大杀器,更不知道明军会从海防城登陆。
有心算无心之下,那些他们引以为傲的战象势必死伤惨重,战象都死伤惨重那对军士的士气是极大的打击。
然后在明军火器的围攻下,失败只是转瞬间的事情。
一边还未来的及走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总督两人听着阮福志的话,满脸的庆幸之色。
“郑,认识一场,给你个忠告,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西班牙总督何塞·巴斯高脸色严肃的看着郑樽劝告了一句,而后和葡萄牙总督两人一人举着一杆刚刚做好的白旗朝着战船上走去。
转过身的那一刻,两人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冷笑。
成为大明的藩国,每年给五千万两的白银,这很多吗?
的确很多!
但这些财富只是他们在海外殖民国度的中转、保护、赋税以及各种物资的总和,并不是他们直接从当地人手中掠夺的。
只要能保住他们的舰队和国度,他们能将种种收入加个一两成,虽然不抵交给大明之前的,但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