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自门缝中,又被递了回去。
“小姐,你和大公子,若真的有心照拂奴婢。就好好待奴婢的娘,别让她知道。。。。。。”
顾如烟是哭着走的。她没求江书原谅,也知道江书不会原谅。
第二日白天,江书消停了一天。
大约是都知道她要死了,没人来烦她。供给她的一日三餐,也整洁精致了不少。
宝儿似乎来找过她一次,没说几句话,就被她娘拽走。
傍晚时分,高湛来了。
一样是隔着木门,高湛向江书行礼,“我代拴牢一家,谢谢江姑娘。”
高湛说得恳切,江书听来,却觉得好似伤口上撒盐。
她是救了拴牢一条性命,却是以自己的命为代价。
“高先生不必如此。今日的境况,并非奴婢所求。”
高湛:“江姑娘后悔了?”
江书轻轻笑了,“是。”
她的坦率,倒让高湛一愣。
沉默半晌,高湛才道:“江姑娘,你无需为自己的心善、求真而后悔。你莫要怪自己,你本没有错。要怪,便怪你生为奴婢、怪你生不逢时。”
“生不逢时?”
高湛长叹一声,“今上不喜走卒奴婢之人,以致立法极为严苛,像姑娘这样身负冤屈的也无法申辩。江姑娘若能早生几年,哪怕是在前朝,都不至如此,死得不明不白。”
江书微微一愣。
前朝。。。。。。
她出生便是在大盛,几乎从未想过,大盛之前,尚有朝代。
只听高湛叹道,“前朝,也不过就是二十余年前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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