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官儿眼底泛着潮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没事儿,不过不一样的活法罢了,我并不在意。”
抬起的胳膊上袖子滑落,露出小臂处道道的伤痕。
他不动声色地压下。
半个时辰后,眼眶红肿的苏念惜自秦楼的后门悄然离去,几个影卫暗中跟随。
二楼的厢房内。
宋琪看着离去的轿子,目光一直送出很远。
身后,身形微佝的老奴颤声道:“七郎君为何不求郡主帮忙?她方才分明念着旧情……”
“住口。”宋琪轻斥。
老奴顿了顿,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国公爷战死沙场,圣人多有体恤。她又得了长公主的青眼,如今因着女学很有些名声。想从杨家救下你,并非不能……”
“德叔。”
宋琪转过身,温和的面上一片冰冷,“杨家宫里有人,郑家牵连扬州刺史。你让她为了救我,孤零零一个人去与他们犯险?是想逼死她么?!”
德叔一僵,片刻后,凄然道:“可是七郎君,如今能救您的,只有郡主啊!”
宋琪闭上眼,摇了摇头,“我宋家当年本是要被罚株连三代的,若不是苏伯伯暗中斡旋,如今宋家三代内连一个活口都已没有。我不能忘恩负义,别提了。”
德叔愣愣地看着宋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哐。”
这时,门忽然被砸响。
有人不怀好意地在外讥笑,“老货,你那位常客又来了!赶紧出来接客!”
德叔脸色大变,趔趄着走过去拉开门,“琪官儿昨夜才接了客,按规矩今日该休息……”
“滚开!”外头那人一推德叔,嘲讽道:“客人点了他的名,他敢不去?又想挨鞭子?!”
德叔差点摔倒,被宋琪从后扶住。
他淡定地看着方才与他一起去见苏念惜,又在门外骂他的倌儿,道:“我去便是。”
总归已是人不如狗,只要能保住蓉儿的命,他便是苟延残喘也还要撑着这口气。
浓郁甜腻的香味充斥整间厢房。
琪官儿站在屋里,看着面前肥头大耳正在挑拣桌上合适器具的男人,慢慢地垂下眼。
男人最终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在手里掂了掂,因笑着转过身来,看到琪官儿还这么站着,恼火地骂道。
“还不脱了?等爷来伺候你不成?!”
琪官儿垂眸,手指微蜷,随即缓缓抬起,解开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