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盖上奏报,道:“孤与王叔并不亲近。”
苏念惜立时一鼓腮帮子,“谁让您光明正大地去要他后院里的人啦!这不有损您光风霁月太子殿下的名声嘛!您手里不是好手多?去将人偷出来呗!”
裴洛意看她。
苏念惜眨眨眼,一副做作的‘天真’模样。
裴洛意摇摇头,端起茶盏,垂眸慢饮。
苏念惜看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呼出一口气,拉了小凳子在他身边坐下,道:“殿下还记得先前我请你让闻老大夫查的那个药粉的配方和解药么?”
裴洛意抬眸,放下茶盏,道:“闻老说过,那是一种可令心脉衰竭的药物,本是用来药死害病的牲畜,亦可令人死而不见端倪。”
苏念惜有些意外,“您既然知晓,却还把药给了我,不怕我害人啊?”
裴洛意微顿,扫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不会谋害无辜之人。”
“……”苏念惜歪头,眨了下眼,忽而伸手,揪住裴洛意的一根小手指,捏了捏,道:“殿下还真看得起我。”
轻柔的力道更若瘙痒,却将裴洛意所有的心神都给勾了过去。
他垂眸,视线落在那不安分的小手上,心想,字据约束的条件对她来说,根本无用。
又听她道:“大伯母用那药粉,害死了我娘。”
裴洛意募地掀开眼帘,看向苏念惜。
苏念惜对上他深凝的眼眸,微扯了下嘴角,道:“大伯母是从高家手里拿到这药粉的。珍珠如今是大伯母救命的稻草,我要将珍珠攥在手里,能逼迫我大伯母承认她伙同高家杀害了我娘。”
她语气轻缓,并没有诉说血海深仇的激动,可裴洛意却还是从这双清如秋水的眼瞳里,看出了她想要血刃对方的恨意。
“可靠我自个儿是没法将珍珠从梁王府弄出来,所以……”
“我知晓了。”
一直没出声的太子殿下翻过手,轻盖了下苏念惜冰凉的手指,又收了回去,淡缓道:“我会安排人给你。”
苏念惜眼前一亮,差点没控制住要笑出来,却知晓装可怜在这位殿下面前一试百用,依旧强压着嘴角,装作伤心的模样,问:“真的么?殿下不怪罪?”
裴洛意侧眸过来,便瞧见了这小姑娘眼底藏都藏不住的兴奋。
唇角微微一勾,伸手,戳了下她的眉心,“也不装得像样些。”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