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夜云没有迟疑点头,"只不过都是小问题,父皇只需要好好调理一番便可,若父皇相信儿臣,儿臣也可以开药方。"
为一朝皇帝开药,是需要再三思虑的,否则一旦出事情,就是天大的麻烦。
司夜云就算现在身份有所变化,也不想无端端的惹上这种事情。
不过南岳帝显然担心司夜云故意不想给他看病,不容她拒绝道,"既然是考验你,药方自当也在其中。"
司夜云点头,"好,那就儿臣开药方。"
石公公极为识趣,快速将文房四宝呈上,待司夜云快速写完药方,才又恭敬将东西全都撤下,双手如同捧着至宝一般,将药方小心翼翼护着。
等撤下去后,还得让外面等候的太医重新检测一番,如果没有问题,才会在太医院抓药,给陛下呈上。
司夜云不甚在意药方的事情,她只觉得站在勤政殿半个多时辰,腿脚都有些软,唇也同样干涩,刚好不诊脉,抿了口清茶,眼神里划过一抹轻松写意。
这才是舒服的生活。
这一抹轻松,被南岳帝捕捉到,便自动理解为司夜云对他的病十分有把握,才会这么轻松。
先前压在他心头的大山,如今也被司夜云轻易搬走。
整个人威严压抑的气势也随之一变,温和如寻常长辈,亲切道,"卿卿的病是否痊愈了"
之前他也只感觉到卿卿脸色看着不如司璃那么红润。
却没有往血症上面去想。
如今知道,才更觉得当时卿卿的危险有些紧急。
也难怪轩辕靖跟司夜云同时选择隐瞒这件事,将做手术的地点选择慈宁宫。
对这个选择,他能理解,只是这两人千不该万不该,隐瞒他这件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身为帝王天生就该掌控所有人的一切,因此他不能接受这两人隐瞒他一事。
司夜云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下,不知道南岳帝问这话,到底是真的关心,还是想重新说他们隐瞒一事。
如果不小心说错了,兴许会惹得南岳帝不喜。
想了想,她眼眶一红,双肩瞬间塌下,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声音绵软无力,"痊愈与否全靠天命,儿臣跟靖王为了她已经付出许多,再多的,儿臣也实在无能为力。"
南岳帝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司夜云,当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