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湉笑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给我爱,给我孩子,给我余生,给我新生。”
元书湉心头泛起浓浓的潮意。
同样是嘴,差不多的甜言蜜语,从林乾嘴里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可是从祁连嘴里说出来,却那么轻易让人感动。
两人捧着彼此的脸,深深地吻在一起。
吻得缱绻难舍时,祁连察觉有人上楼。
他抬眸,看到元老拄着拐杖来了,身后还跟着警卫。
祁连暗道,这小老头儿,真会扫兴。
离花房有一二十米远时,元老别过头,捂嘴咳嗽一声。
听到动静,元书湉急忙松开祁连,抬手擦了擦嘴,脸上泛起一丝羞赧之色。
祁连倒是无所谓。
他面色无常,语气有一丝不耐烦,“老爷子,您是没见过人谈恋爱吗?看到我们在亲,您应该撤,还往前瞎凑什么?”
元老哼一声,嗔道:“臭小子,跑楼顶来求婚,居然不告诉我!这是不把我这个岳父放在眼里!”
祁连终于知道元书湉为何能在那桩泥泞一般的婚姻里,隐忍半生了。
因为她的父亲强势又挑剔。
若告诉他,他来楼顶求婚,他肯定会说,一把年纪了,加起来九十岁了,还求什么婚?
不告诉他,他又责怪。
适合当领导的人,不一定适合当父亲。
祁连俯身将元书湉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元老喊住他们:“好不容易摆的这么多玫瑰,怎么不多待一会儿?”
祁连道:“因为扫兴的人来了。”
元老又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只朱古力色的首饰盒,朝元书湉递过去,嘴里别扭地说:“给!”
元书湉伸手接过来,好奇地打开。
里面是一只铂金的男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