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欣芸笑道:"怎么会,小泽可比二哥你想象中更优秀呢,你要不放心的话,就让我家小宇跟着一起做这个项目,小宇有经验,兄弟两个年纪差不多,也能互相帮衬着些。"
此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大伯宫亭云冷哼了声,"欣芸,你这算盘打得太响,我们都听到了。"
宫欣芸笑了笑,理所当然地道:"这也没什么吧,都是一家人,原本就该相互帮衬。怎么,大哥是觉得我话说的太早,抢了你的台词吧"
抢台词……
宫北泽没忍住,闷闷笑了下——这群人还真像演戏的,明明心里都巴不得对方不好过,面上还一口一个哥哥。
早就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宫北泽也懒得去参与,只是看向父亲道:"爸,我一个外国友人过来,人生地不熟的,我去接待下。"
"外国朋友生意上的伙伴吗"宫震云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想暗暗为儿子树立好形象。
——看看,我儿子过年期间还想着做生意陪客户,而你们的孩子都在干什么
只想着玩乐,都在打高尔夫!
宫北泽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但也不屑于用这些小手段,于是实话实说:"不是生意伙伴,就是我朋友。"
话落,明显看到长辈们鄙夷的嘴脸——不也是一样吃喝玩乐谁比谁更勤奋努力啊。
读出长辈们的心思,他笑了笑,突地心念一转,状似不经意地道:"不过她家是欧洲四大财团之一,我把她招待好了,以后……"
话没说完,那些长辈脸色又变了,都有些不敢相信。
宫震云暗暗欣喜,赶紧催儿子:"这么尊贵的朋友,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招待人家啊!一定要招待好,有求必应!"
"是,我这就去。"
离开老宅,宫北泽脸上的假笑也不用挂着了,脸色冷冷清清,透着厌恶。
宫家是个庞大的家族,直系旁支众多,盘根交错互相倾轧。
做为刚刚接手整个集团的当家人,宫北泽知道,想要彻底站稳脚跟,掌控全局,没有那么容易。
也许必要时候,真需要拿贝蒂的身份来做做文章,给自己增加筹码。
可转念一想,堂堂男子汉,这样利用一个女人,未免太龌龊了。
所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宾利在马路上飞驰,回到自家门口时,宫北泽从老宅带出来的烦闷抑郁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了。
推开门,男人刚进客厅,一抬眼便看见贝蒂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啃着面饼。
没错,是面饼。
泡面的面饼。
他脸色极度难以相信,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蠢到叫他无言的女孩儿,都不知是该笑还是同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