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次卧时,凌影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把住了门框,任性地说:“我要住这间。”
阿飞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说道:“我没有钥匙。”
白天给她整理房间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间卧室是锁着的。
他也记得自己无意看到的房间里的情形,并不凌乱,似乎是她很在意的一个空间,或许涉及她的隐私,就没想着进去打扫。
她看了眼那门锁,“哦对,我锁上了。。。。。。那个,你去我房间,床头抽屉,有一把钥匙。。。。。。”
阿飞把她放下,让她在墙上靠好,然后大步走向她的卧室。
走到其中一个床头柜前,打开抽屉,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充电线、唇膏、记事本、竟然还有一个空杯子。。。。。。阿飞揉了揉眉心。
看来只帮她收拾表面还远远不够。。。。。。
不过他还是在这一堆杂物之中,找到了一把钥匙。
当他来到次卧门口,发现姑娘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手机掉在地上。
阿飞捡起她的手机,顺便给她拍了张照片发给她自己,明天她清醒了,看看自己醉酒后的窘态,也许能让她长长记性。
然后他打开了次卧房门。
在他的眼前,是一个极其整洁的房间。
浅灰色的床单,一个褶皱都没有,床尾靠墙角处,放着一张胡桃木写字桌,桌上只放着一个蓝色记事本,一支钢笔别在本子上,好像书桌的主人早上刚出门去,晚上还要在这本子上写字。
书桌边上是一排书柜,除了整齐摆放的书籍,还陈列着一些私人杂物,但也都规规整整,并不是随便堆放。
唯一显得不协调的东西,就是窗台上干枯死掉的两盆栽,令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死寂的氛围里。
正当阿飞打量这房间的时候,地上躺着的那位已经自己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屋,一头栽在那张整洁的床上,像扑进一个温暖又宽容的怀抱。
阿飞帮她脱了鞋子,把她摆成侧卧姿势,然后帮她拿来一个脸盆,放在床边,对她说:“想吐就吐在盆里。”
她闭着眼睛点头:“放心吧,我憋死也不会吐这的,不然哥哥要生气啦。”
阿飞愣了下,他意识到,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口中的“哥哥”都另有其人。
应该就是曾住在这间屋子的人。
阿飞的目光落在那一排书柜上,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有一些奖杯和奖状,看来是个很优秀的人。
“乔清泽。”阿飞轻声念出奖状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