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气:“不到一半吧。”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家属可以多跟病人讲讲以前的事,也许能刺激得他早日想起来。”
应如愿看着秦如禧,她看得出来,她非常在乎贺隋能不能恢复记忆这件事。
贺夫人也看得出她难以接受,她忙说:“阿禧,我们不开颅。阿隋只是丢失部分记忆而已,又不是完全不记得我们是谁,我们慢慢告诉他以前的事就好了,没必要冒这个险去做手术。”
贺老总也是同样看法:“是啊,开颅听起来就太危险了,大脑的结构那么复杂,有个万一,我们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啊。”
秦如禧也知道做这个手术是在“没事找事”,她闭上眼,声音哽咽:“。。。。。。我都听爸爸妈妈的。”
贺夫人和贺老总进病房跟贺隋交流,看他都记得什么,而秦如禧坐在走廊长椅上,久久沉默。
应如愿和沈确远远看着,看她的影子被落日余晖拉得很长。
“她怎么反应这么大?”沈确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悲伤。
“她跟贺隋结婚十年,占据了彼此三分之一的生命,现在对方将一切都忘记,她就好像是被“抛弃”了,从今以后,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个人拥有那十年岁月,她怎么能接受?”
应如愿挺心疼她的。
沈确皱眉:“可是记不记得,那都是她老公,又没有换个人。”
“直男啊直男,你不懂,相爱十年,朝夕相处的丈夫,一夜之间,不再记得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不再记得你的习惯和日常,甚至不记得自己爱你,看你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哪是说接受就能接受的?”
沈确明白她的意思了,但他还是觉得:“经历这么大的车祸,人还能全须全尾活着,不就好了。”
应如愿耸耸肩,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吧。
她独自走在秦如禧身旁坐下:“大嫂,你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秦如禧垂着眼睫:“他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那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