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后者,季英奇自己都说是“偷偷拿到薄家人的”。
法律上对窃听、录音、偷拍这一类的证据,都要求真实性、完整性、连贯性、无瑕疵性,条条框框非常多非常严格。
季英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拿到了什么人的毛发,就说一定是薄家人的,难道毛发上写了名字?
荒谬。
薄聿珩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有多难解决。
“谁主张谁举证,该他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只需要报警和找律师,告他故意损坏他人财物罪,以及在婚姻存续期间,暴力致使妻子摘除子宫的故意伤害重罪,到那时候,谁是谁非,公众自然明白。”
薄夫人听着,点头,好,就当事情可以这么解决。
但,她必须要知道:“我就问一句,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应如愿屏住了呼吸。
“我说了,这件事里的任何一个环节,都没有办法证明其真实性,母亲也无需再问。”
薄聿珩没有正面回答。
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回避了,应如愿也不知道。
“公司还在开会,我要回去了。”
薄聿珩来去匆匆,特意赶回来,就是为了给程砚心解这个围。
他单膝落地扶起程砚心,应如愿在二楼看到他眼神带着愧疚。
愧疚程砚心因为他遭了这顿打吗?
也是。
男欢女爱,出了事,怎么就成了女方一个人的错?男方就一定是被勾引的?
薄聿珩是该对程砚心愧疚。
程砚心泪眼模糊:“大少爷,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薄聿珩嗓音低沉,然后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周管家,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砚心的伤。”
周管家低头:“是。”
薄聿珩抱着程砚心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薄夫人:“母亲,把家规抄五十遍。”
罚她无视他下达的废除仗责的指令,私自动刑。
。。。。。。
楼下又安静了。
应如愿后脑勺靠在墙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得像一片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