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年,他们从星火百花拿了不少新品到家里玩儿。
还有鞭炮,噼里啪啦炸出一地火花,里里惊奇又惊喜地捂着耳朵跑到薄聿珩身后。
薄聿珩将里里抱了起来,旁边的薄夫人无意间注意到:“你袖子上这么全是墨迹?刚才写春联弄到的?”
薄聿珩低头一看,还真是。
但他写的时候很仔细,不可能弄到。。。。。。喔,是把胡闹的妹妹按在书桌上“落款”的时候弄到的吧。
薄聿珩笑着看向应如愿,应如愿也想起来了。。。。。。眼睫不自然地闪动。
露台上橙色灯光映在她的脸上,刚好隐藏了她的脸红。
薄夫人毫无察觉,只是年纪上来了,也喜欢在小事上念叨念叨晚辈:“多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墨迹最难洗了,这件毛衣怕是要作废了。”
薄聿珩闲适地弯唇:“没关系,可以留着给如愿穿。”
薄夫人惊疑转头,心想她只是随口说说,她儿子至于这么破罐破摔吗?给应如愿穿?
他连青提都要挑一挑,挑出最漂亮的那些给应如愿吃,怎么可能让应如愿穿脏衣服?
薄夫人不敢再随便唠叨了,免得又被定义成见不得儿媳妇好的恶婆婆,她现在对应如愿可没意见。
而心知肚明薄聿珩的内涵的应如愿,已经躲到远处去了。
她好尴尬,怎么又双叒被薄夫人“抓奸”,这都第三次了。
三年前在杭城医院,被薄夫人发现她没藏好的Bra,后来在一色居,又被薄夫人捡到她乱丢的Underpants。。。。。。
这次又是。。。。。。薄夫人原来还有“抓奸大队长”的外号吗。。。。。。虽然她和薄聿珩现在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但刚才书房那一场,确实有点儿太不成体统了。。。。。。
薄聿珩平时很少写毛笔字,但确实练过,书房里珍藏的文房四宝都是由名家制造。
一支小小的狼毫笔,造价就要六位数,他自己写东西都很珍惜。
而那个时候,却被她拿来不讲究地玩儿。
沾了清水的笔尖从薄大少爷的胸口一路走到他的腹部,每一笔都挥斥方遒,大开大合。
但莫说是提按、转折、中锋与侧锋这种运笔技巧,她就连横竖撇捺这种基本结构都写得乱七八糟。
说是写字,根本就是故意捣乱。
别人练字是为了静心,她拿薄聿珩练字,纯粹为了破他的道心。
他们夫妻俩儿,其实都有点变態,都喜欢“毁了”对方平时人模人样的表相,看对方无措、狼狈、失控,沉迷不可自拔。
薄聿珩也很诚实地站立了。
他圈紧妹妹的腰,缓缓呼吸,知道她今晚心情好,好到来折磨他。
应如愿假装心无旁骛,认真写到最后一个字,然后丢开笔,凑过去,在独属于她的“宣纸”上亲一下。
“盖章!”
薄聿珩早就忍到极限,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应如愿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