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薄聿珩低沉沉稳的嗓音,就击穿迷雾,将应如愿从未知的恐惧中强拽了回来。
“不用想他说了什么,用你的话,反派退场之前,总要撂下几句狠话吓唬吓唬人,正常。”
没错。
应如愿吐出口气,不再想薄叙的话,抬头看到薄聿珩的脸上溅了几滴薄叙的血,皱眉,用袖子帮他擦干净。
“脏。”
“回家,”薄聿珩握住她的手,“你用洗面奶帮我洗干净。”
“等一下。”应如愿还有一件事没做。
她走到鹿宁的面前,看她虚白的脸色,淡淡开口,“不用害怕,你也没有中毒。”
鹿宁仰起头,应如愿说,“我们发现薄叙要对你下毒灭口的时候,就换了那瓶酒,让你催吐,是因为我喝了那半杯牛奶也去催吐了,这是你应得的。”
她满眼都是失望,“谢宁,我给过你机会,这几年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鹿宁靠在了身后的墙上,过了几秒,才有些沙哑地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真的中毒昏迷。”
应如愿一愣。
“没错,贺隋。。。。。。不对,是薄叙,确实让我给你下毒,那个粉包也确实是我扔的,但我端给你的那杯牛奶,没有毒。”
没有毒。。。。。。?
应如愿回头询问式地看着薄聿珩。
薄聿珩也不知道,所以轻微摇头。
鹿宁眼泪滚了出来,声音也哽咽:“喝剩下的牛奶你肯定没有倒掉,你去验一下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后来看到你假装中毒昏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在演戏钓鱼,而你要钓的鱼,只可能是薄叙,我也想帮你,所以我没拆穿你,所以我一直追问薄叙为什么害你。。。。。。如愿,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害你的。”
应如愿鼻尖一酸,咬住下唇:“。。。。。。真的?”
鹿宁泪水汹涌:“那天,我去监狱看我妈,她说的那些话。。。。。。我承认,我的确有那么一瞬间被刺激到了,我也真的差点就跟薄叙联手了。”
“但我更记得你三年前放过我时,对我说过的话,所以到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你,我假装跟薄叙合作,只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想着必要的时候给你通风报信,我没有真的背叛你。”
应如愿被“扎了一刀”的伤口重新愈合,她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们要是没有发现他要在酒里给你下毒,没有换掉红酒,那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