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长腿叠起,慢条斯理:“既然吃饱了,那就跟我说说,你昨晚为什么突然离开公司?”
应如愿低下眼睫,用筷子拼凑着被大卸八块的螃蟹壳,闷声说:“你那辆迈巴赫,昨晚应该被撞坏了吧,是不是得换一辆啊?那块车牌也作废了?”
“迈巴赫没有坏,只需要修理。就算坏了,办理好手续也能在新车上使用原车牌。”薄聿珩答。
应如愿就不高兴:“你就那么喜欢那块车牌?”
宁愿折腾着办手续也要保留下来?虽然手续不用他亲自去做。
但“4”这个数字就那么好?他用了那么多年还不腻?
薄聿珩看到她眉间的小情绪,但不知道这些情绪从何来,手指在平板上敲了敲提醒。
“我在问你昨晚为什么离开公司,你跟我聊车牌?妹妹,不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转移话题。”
谁转移话题了。
应如愿沉了下呼吸,抬起头,直视他:“我看到你放在办公室里的杂志了。”
薄聿珩还是没把这三件事联系在一起。
甚至怀疑她又在转移话题。
从为什么离开公司,转到车牌,现在又扯到了杂志。
幸好他有耐心,继续问:“然后呢?”
“。。。。。。”应如愿不想绕圈了。
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摆出质问的样子:“你在杂志采访里说你喜欢‘4’这个数字是因为一个海城女朋友,这个女朋友是程砚心,对不对?”
薄聿珩多聪明,飞快联想出整个前因后果,眯起了眼睛:“你是因为车牌,所以吃醋,生气,离开公司?”
“我不是吃醋。”但确实生气了。
薄聿珩突然放下了腿。
他刚才的坐姿松弛,慵懒,所以不会给人太强的压迫感。
但现在从柔软的沙发靠背起来,上身微微向前倾,那种阴影覆盖下来的感觉,像黑洞要将人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