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的,无关紧要的人。”
他不屑多言。
电话挂了。
沈辞忽然想哭。
但她哭不出来。
眼泪早已在这三年不断认清现实中枯竭了。
“如何,还有什么不乐意么?”王氏极其喜悦沈辞被秦思业镇住,一脸嘲讽以及吓唬,“沈辞,别说我让秦总出手,就算我要求这栋别墅在我名下,你也得乖乖过继给我。永远不要忘记,这是你欠我女儿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王氏让亲戚把满箱子的礼物全抱走,张妈又急又恼,“太太。”
她替她喊冤,替她不值。
八岁就到秦氏集团生活的沈辞,别说老爷子疼,少爷也疼,全家都捧着,怎得那事发生后,都成了泡影。
沈辞努力微笑,深呼吸道,“张妈,我没事,别替我担心。”
“可那是给老爷子的礼物,就这么被她拿走了,您怎么向老爷子交代。”
沈辞拍了拍她的手道,“给爷爷的才不是这些。”
她早就把礼物分箱好了。
三年。
王氏再怎么作妖,来来回回也就那几招,她只是疼,就算王氏来来回回还是那几招,秦思业依然许可。
张妈听王氏没占到什么便宜,立即喜极而泣,可见沈辞掌心,膝盖,还有衣服都有血迹,颤抖着唇道,“少爷,又罚您了么?”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张妈愧对沈辞生父母,沈辞八岁遭逢家变,但秦氏仗义将他们两姐弟接回秦家,她随同照顾,却失职。
“没事,习惯了,今晚又得辛苦您收拾了。”沈辞替她擦掉眼泪。
张妈想说不辛苦,她该做的,可面对沈辞欲言又止,“太太,赶紧上楼休息吧,张妈给您煮碗肉沫面。”
说着,张妈进了厨房。
沈辞扫了眼宽敞的被洗劫一空的别墅,唇角微勾,撑住,沈辞,半年,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