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在离城墙一里处碰上,见面即交战。
漠北攻势凶猛,铁骑横冲直撞的开道,试图让步军穿过大昭将士的防守,逼近城墙。
"弓箭手就位!"郁承挥手下令。
"刷刷——"弓箭手齐齐搭箭对准城墙下方,但凡发现有漠北人逼近,便拉弓放箭射杀。
漠北人也有所准备,只是离的太远,他们的箭射不上城墙。
生活在草原,以放牧打猎为主的漠北人,比大昭将士更擅骑射,若是同等情况下,骑术箭术都要高上一筹。
城下恶战刺目惊心,沈长泽和程锦初在城墙上看着,心绪紧张浑身紧绷。
天边残阳洒下最后余晖,半点温度也无。
晚风乍起,吹的战旗猎猎作响。
郁承身子不大好,被寒风吹的咳嗽起来。
许是重伤后心脉受损,又许是水土不服,郁承到边关后不久就染了咳疾。平日还好,一遇寒风,便咳的极其厉害。
"咳咳……咳咳……"今日风大,冷寒之气直灌喉间,引得郁承咳个不停。
"殿下。"杨权忙递上温梨汤。
郁承强行忍住咳,接过喝了两口。
温热梨汤入喉,郁承终觉舒适了些,暂时止住了咳。
但没过多久,他又咳了起来。
杨权担忧道:"殿下先避避风吧,待风停了再观察战局。"
郁承摇头,哑声道:"给我,咳咳……"
杨权只能再次递上梨汤。
郁承缓缓喝了两口,压下咳后紧盯战场。
借着黄昏光线,郁承看到了漠北大军后方,亲自坐镇的漠北大王子。
离的太远,光线又不够明亮,看不太真切,只隐隐觉得漠北大王子气势凌厉迫人,似一匹凶狠的狼。
狼性凶残,若让漠北人攻破城门,郁承不敢想他们会如何对待城中百姓。
狼性还贪婪,只取边关一城根本满足不了他们。一旦攻破边关,漠北定会挥军猛进,直取上京。
想到远在上京的谢婉若和几个孩子,还有皇帝……
郁承咬牙,边关绝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