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没有犹豫太久,便违法乱纪地翻越了江边的护栏,小心踩着泥地,走上船梯。
船员拉住她的手,拽她上去,告诉她怎么到二楼的甲板。
船上的宾客都是正装出席,她却是一身朴素的黑色运动服,看着格格不入。
放在平时,应如愿会觉得尴尬,但今天却很看得开,坦然地走上二楼甲板。
薄聿珩依旧站在栏杆边,他身后是夜色,目光深邃而隐秘,带着某种黯影。
应如愿无视宾客们好奇的议论声,直接走向薄聿珩:“你是在参加晚宴吗?”
薄聿珩温声:“这就是薄氏举办的晚宴。”
难怪是薄氏的游艇。“哦,那叫我上来干嘛?”
“远远看你好像不开心,所以叫你上来哄哄。”薄聿珩微笑。
应如愿抿唇:“骗人,离这么远,你哪儿看得清我的表情?”
“我就是看得见。”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应如愿嘟囔:“我看你是因为知道你未婚妻和丈母娘离开港城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薄聿珩并不知道:“她们离开了?因为什么?”
应如愿走到他的身边,游艇已经重新开起来,她看着江水悠悠:“宁宁的爷爷摔伤了要做手术,所以他们赶过去照顾。”
薄聿珩没有在意,低头看她:“那你呢?平时不是跟我拉开距离,今天又怎么敢上来?”
应如愿抓着栏杆,身体后仰,任由夜风吹着。
可能,是因为,很快她就不用再受困于跟他兄妹的名分,所以感觉,被看到被议论也无所谓了。
这种心情就像决定离职了,于是心安理得地摸鱼。
应如愿抬起下巴:“因为你邀请我,我给你这个面子。”
她骄傲如同公主。
薄聿珩笑了:“那,多谢妹妹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