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起镇远将军,无论要求看起来多么怪异,王夫人都会立马同意,甚至担心自己答应的太慢显得自己不虔诚,会影响到对柳建深的祈福。
“我这就让人准备桌案,明天就开始。”她眼中闪过希望,心中总算有了些慰籍,自己终于不是在京城盲目担心,而是能为将军做些什么。
如今已经入夜,他们贸然来访本就十分怪异,尤其解决了全部事情之后几人也没了继续打扰的理由。
“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虞清酒与季廷砚主动离开,临行前按下试图出门相送的王夫人:“夫人身子不好,就别吹冷风了,佛子还要给您讲经呢。”
她羡慕的看了一眼能顺理成章借着讲经的名义住在府中的白启,离开时脚步还算轻松。
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
“明日是晴天,”虞清酒抬头看了眼天象,不需要算就能轻易分辨出来明日的烈日,轻松道:“明天再过来看看,若王夫人能见效,那我们总算不是抓瞎了。”
“师父,什么要见效啊?”卫勤忽然冒出来,边打哈欠边含糊问道。
见他困成这样还坚持迎接自己,虞清酒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在等我吗?”
“嗯,”他闷闷点头:“师父早上就走了,我担心您。”
他担心虞清酒又是一走就走小半年,到时候府中又是只剩自己一人了。
为了挽留虞清酒,卫勤拉着她小声道:“您好久没有检查我的功课了。”
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很多本事,可虞清酒一直没机会见到。
“那现在就去?”她心中愧疚,牵着卫勤到了书房,一旁是正在处理公务的季廷砚,三人的气氛竟然出奇的和谐,和谐到卫勤忍不住忽然发问:
“师父,你和殿下什么时候要小世子啊。”
静悄悄的,季廷砚书写的手慢了下来,灯火下的神色晦暗不清,莫名的有些紧张。
他不动声色的等虞清酒的回答。
“该有的时候会有的,”她平静地收起纸笔,继续检查卫勤的功课,坦然地敲了敲卫勤的脑袋瓜:“不要瞎操心,顺其自然。”
“奥……”
两人继续做功课,季廷砚看似无动于衷,但等卫勤离开的第一时间撂下了笔不再看一眼,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等着虞清酒回来。
关上门,虞清酒一回头,见到季廷砚的视线也不奇怪,顺着他的意问道:“你想要孩子吗?”
他却摇了摇头,望着虞清酒的目光像平静的深湖,暗流涌动又平静,“你来决定就好。”
“哦~”她拉长音调,顺手锁了门,眼角眉梢带着雀跃,状若无意道:“有没有觉得刚才我们特别像是一家三口?”
她话音落地,深藏漩涡的眼睛终于肆无忌惮的燃烧,季廷砚的呼吸一滞,沉默一瞬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握着虞清酒的将她带到榻上。
随手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