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我可不能抗旨。”
宋时渊眼底有些不悦,但很快,他又收起了冷脸,伸手就要来牵我,嘴里还哄道:“倾书,你向来最大度……”
我后撤一步,宋时渊的手抓了个空,我看了眼江红玉,又委屈垂头。
“可妹妹自成婚以来都从未向我这个正妻行端茶叩首礼,照礼说,这都不算过了门。
停顿片刻,我又道:“纵使我在府中已不执掌中馈,但入门的平妻不对我行端茶礼,给我叩首,在我眼里便迟迟不算做完婚,这叫我如何能将封赏给了妹妹?”
“不可能,”江红玉立马出声否决,“我这辈子都没给人下跪过,你们这些繁文缛节,早该被淘汰了。”
“那便和离,和离我便不是将军府的贤和夫人了,那这府中种种,自然就都归妹妹了。”
我趁机说着。
“不行!”谁知宋时渊忙慌出声拦下。
“倾书不要胡闹,你乖乖把封赏交出来就好了,和离作甚?”
他陪着笑脸安抚起我来。
“不和离也行,”我将两条路摆到他们面前,“让妹妹给我倒茶,叩首,礼成了,我作为正妻,才能够认可她。”
宋时渊期盼的目光落在江红玉身上。
“哼!”江红玉甩袖冷哼,满是不屑,“时渊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了,我不会做的。”
“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办法!”
她转身大步流星离开,宋时渊只能赶忙追上。
十日后,景和茶馆内,屋中百姓叽叽喳喳,都在说着同一件事。
我一身轻便男装,将头发梳得整齐利落,大步来到窗边坐下。
一直垂头饮茶的阁主抬起头来,勾唇一笑:“公子,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在他面前我少有这般装扮过。
我将茶水一饮而尽,转头指了指窗外,大道对面,一家新开的丝绸铺,此时正门庭若市。
“刚去了一趟。”
“怎么样?”阁主把玩着小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