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来军营中寻找兄长,那军士差点就把已经到手的钱又扔回去。
袁老、二赶忙阻拦:诶。。。。。。军爷稍安勿躁,大营内的规矩我们来时的路上都已经同她说清楚了,这姑娘并非胡搅蛮缠之人,路上也已经答应了我们,只在车上乖乖等着,待卸了货就和我们一同离开,绝对不乱跑。
这。。。。。。
那军士闻言果真犹豫了一瞬。
他们两人已在这里送了两三年的货,自然还是有几分信誉的。
正想着,便听流烟也开口保证道:这位军爷,我。。。。。。我保证不乱跑,求你。。。。。。别让他们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方才一直垂着头,此时说话才终于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那一张梨花带雨却又蛊惑人心的小脸果然瞬间让那军士也是一怔,随即目光闪烁一瞬,又迟疑了片刻,终于将银子收下,抬了抬手:行了行了,看在这位姑娘遭遇不错的份上,就这一次,你们进去之后快点卸货,赶快带人离开。
是!是!
袁老、二连连点头,略有些得意的朝着流烟的方向看了一眼。
流烟懒得理会,又半垂下眼眸,用余光朝着高处看去。
看距离,他们眼下离那挂着人的高台还尚有些距离。
但因为高度的关系,已经比刚才能看清的要多的多。
是他没错!
高处满脸血无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与记忆中曾经交过一次手的那张冷脸重合,流烟屏息凝神,目光仔细在他胸前与喉间和面部驻足了许久,直到马车再度动起来也未曾移开目光。
好半晌,终于沉沉松了口气。
人还活着。
她能看到对方一点微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