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结婚那晚,为什么江砚对我说那么多狠话,每一句都像刀子在插我的心。
还有他说的,要我后悔嫁给他,痛苦一辈子。
原来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在我们结婚的那天,跳河自尽了。
“知欢,”我婆婆脸色有些苍白,“我知道,瞒着你不好,你应该有知情权,可是那时候我们太着急了,而且她跳河时,你和江砚已经举行完了婚礼,已经来不及。”
“妈。”我的心已经凉了下来,笑容有点可悲,“我知道了。”
说完我起身,去拿过外套,“麻烦派人送我回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婆婆无奈地叹息,她说,“知欢,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江砚,千错万错,是我和你爸当年做得太绝而导致的,江砚也是受害者之一。”
“嗯。”我不想多说,敷衍点头。
很快我婆婆派了人,送我回A市,一路上我的心绪都难以平静,脑海里全是以往的种种。
原来我婆婆明知道江砚对我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
原来江砚有过喜欢的人,那个陶雪才是真正的白月光,蔚蓝只是替代品。
原来我真的很像一个笑话,连江砚为什么一再伤害我的原因,都一概不知。
原来在这个故事里,我连女二都算不上。
我摇下车窗,冷风灌入车内,吹在我脸上,刚滑落的眼泪就被吹散了。
司机问,“少夫人您不冷吗?会吹感冒的。”
“不冷。”我已经冷得太阳穴都在痛,可还是很固执地回答。
或者应该让冷风吹走我的愚蠢和不自知。
等回到家,天已经漆黑,我爸妈见过这么快赶了回来,很是惊讶。
但他们也立马猜到了我心情不好,肯定是在公婆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欢欢,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我妈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我公婆劝我不要和江砚离婚,我想得有点生气,掉了几颗金豆子。”我已经平静了林多,还能挤出一丝笑。
我爸气愤道,“他们还好意思?怎么不早点教训一下自己那个人渣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