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云欢看着那临兰二字,又被恶心得够呛。
一切妥当后,南农脸上显出一丝疲惫之色。
“待我休息好,两日后便为楚皇陛下施针。”
谢长庚神色恭敬地点头:“辛苦前辈。”
南农转头看着精神十分好的沈云欢无奈道:“小词儿,自己去玩吧!”
说完这句,他看看谢长庚,谢长庚微不可查地点头示意自己会照顾好她。
待南农打着哈欠离开后,谢长庚问沈云欢:“想出去逛逛吗?”
沈云欢撇撇嘴,冷笑一声:“不劳烦永安王,我累了。”
谢长庚看着她离去,心内又泛起浅淡的疼。
若是当初,他对沈云欢好一点,再耐心一点,她是不是也能有这样任性肆意的神情。
想起那张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脸,谢长庚心如针刺,他转身往另一个院子走去。
沈云欢下葬后,他于镇国寺修行三月。
再下山便独居在这临兰别院,不愿再回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那地方,光是踏进一步,都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走进自己住的院子,他推开一间幽暗的屋子走入。
最前面挂了一张惟妙惟肖的画像,看面容正是沈云欢。
刚走进去关上门,就有股挥之不去的浅淡血腥味传来。
他不以为意地褪去外衫,背后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层层叠叠。
最近的看愈合程度是在一月前,他离开楚国之时。
谢长庚淡定地拿过桌台上放的鞭子狠狠往自己背后一抽,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绽开。
毫不留情的十鞭过去后,他背后血肉模糊,面容更是苍白,额头也沁出细密汗珠。
谢长庚又从桌下暗格取出金疮药随意往背后一洒,也不管上好没有,便就那么坐在桌边看着那画像发呆。
就在他打算拿出纱布往身上卷时,外面传来暗卫低沉的声音。
“王爷,南词公主正在翻墙往外逃!”